毕方很方

*炎国粗口**优美璃月话*

无归

实力ooc


  

秦国的武安君折在战场上了。 

这消息像瘟疫一样在咸阳城的大街小巷间飞快地蔓延开去。一时间,无论庙堂商铺,都议论纷纷。 

出乎大臣们意料地,秦王似乎是对这件事反应最冷淡的那一个。知道这件事时眉头都不皱一下,淡淡地回了句:“知道了。”便继续和下面的人议事。 

有人说,残暴如秦王,怎么会为折断一件兵器而伤感;有人说,秦王那是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吞,面上总不能被看出来;也有人说,那怪物功高盖主,如今秦王霸业将成,该是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时候了。 

于是到最后,嬴政心里怎么想的,还是只有他自己知道。 

离开了吵闹的朝堂,嬴政抄着手快步往后宫走去,在椒房殿前刻意放缓了脚步,跨过门槛,进了院子。 

有个人,着一身素衣,墨黑的长发松松地挽着,在背后流淌。趴在屋外的石桌上,脸朝着里头,脊背随着呼吸慢慢地起伏。宫殿里的生活安闲,安闲到风沙打磨出的警惕都被椒房殿柔软的空气给销蚀光了,根本不知道嬴政站在他身边,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,和洒在他颈间裸露皮肤上的阳光。 

大监知道这是谁。这是在世上已经“死去”的白起。 

那最后一战,白起在士兵们仍在交战时偷偷地潜出战场,在一旁的树林里剥下了一身铁甲,换上寻常百姓的衣物。秦兵自然是赢的。单是白起在这里的这样的认知就让他们觉得胜利近在眼前,士气倍增。他趁士兵们拥入城池后,将铁甲丢弃在了死人堆里,牵一匹趁乱逃出的马,披星戴月地回到咸阳,回到他的阿政身边。 

吹过一阵风,白起抖了一下,慢慢地支起身子,带着初醒的迷茫,扭头朝四周看了看,映入眼中的是一片玄黑,再一细看,绣着金线。一下就清醒了,忽的站起要跪下去,被嬴政一把扯住。 

“寡人没心情陪你折腾这些有的没的。”将白起打横抱起,看他在自己怀里受惊一般瑟缩了一下,心情颇好,径自入了椒房殿内。 

大监默默地关上了门,嘱咐宫女去准备热水与干净衣物被褥。 

他一直知道这两人的关系,这关系在世间有很多名字,大多不太好听。但他只关心这位喜怒无常的年轻帝王能事事顺心,保得他一条小命。 

这回他却没能琢磨透嬴政的心思。 

嬴政将白起塞进被褥中,自己在床边坐下,握着白起的手。 

“废物,那么冷的天,还敢在外面睡着。”嬴政轻轻揉搓着白起冰凉的手,不时拉到面前呵上一口热气。 

“在外面等陛,阿政回来,一不小心就睡着了。”白起试着缩了缩手,被嬴政攥了个结实。 

“要等不如剥光洗净了在床上等,能把身子开拓好就更好了。”白起闻言红熟了脸,轻轻地应了声“是”。 

嬴政本不期待白起能回答的,不想白起竟答应了,不禁想着自己这木头堂哥以前何等地迟钝,如今也学会迎合自己。 

“既然哥哥这么有兴致,那咱们更要玩些花样了。”嬴政笑得开朗明快,白起却不禁打了个寒战。 

“阿,阿政……”白起不敢直接拒绝,只能做出一副委委屈屈的表情来表达自己的不愿。 

“哥哥可是等不及了?露出这样诱人的神情来勾引阿政。”嬴政低下身子,直视白起的眸子。“哥哥莫着急,阿政会喂饱哥哥的,但……不是现在。” 

嬴政挥手叫来几个宫女,低声吩咐了几句。宫女匆匆离开,又很快回来了,手中拿着一个托盘,盘中放着一叠华贵的衣服。 

“本来是找哥哥来说正事的,都给忘了。”嬴政将衣服抖了开。白起认得那花样,按制,那是皇后的婚服,只不过改得更合男子穿着。 

“哥哥可喜欢?” 

白起伸手,在触到那布料前犹豫了一下,才用指尖摩挲金银丝线绣出的精致花样。 

白起觉得自己知道嬴政的意思,但并不确信。他是迟钝,但他不傻,他早就知道了这不是他的一厢情愿,可身份的桎梏让他不得不瞻前顾后。 

“不喜欢?那便叫他们重做一件。”嬴政一甩手将衣服丢回托盘上,掀开被子搂住白起的腰,一同躺在床上。 

白起任由嬴政的手在自己侧腰上不安分地滑动,叫住了往外走的宫女。 

“喜欢的。” 

“日子定在下月初十,哥哥觉得好么?” 

嬴政的语气让白起感到了一丝受宠若惊。 

“阿政决定就好。” 

“那不成。那是我们两人大喜的日子,当然该是两人都觉着好的日子。” 

“我,我觉得初十很好。” 

嬴政兴致很高,抱着白起说个不停。就和小时候去血池找他的时候一样。 

“那就定下了,还有好些事务要准备。哥哥可不许插手,将身子养好些。” 

“以后阿政的后宫,就要靠哥哥看顾了。” 

“嗯。” 

过了初十,大秦的将军便再也不会归来了。 

大秦少了一位名起的将军,多了一位姓白的皇后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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